“那么.....咲夜你可以站起来吗?”
“嗯,没问题。”
咲夜咬咬嘴唇,像个没事人一样的从地面支起身子,在反复确认她真的一点伤都没有后,我放下心来,之前因为车祸而产生的惶恐感稍微的褪去了一点。
“对了,阿纪你不用只叫我本名啦,叫我阿夜就行,我相信姐姐他们也期望你这样叫吧?”
咲夜对我小小的笑了一下,说出了一个让我非常怀念的称呼。
是的,小时候我和真夜约定过,称呼对方为阿夜与阿纪,这个拥有纪念性意义的称呼,从咲夜的嘴里说出来,让我有种时间穿越了的错觉。
这一下子倒是让不少被尘封的记忆复苏了。
“阿夜....嗯,也好,那我就这样称呼你吧。”
思考片刻后,我讲咲夜安置在了车子的副驾驶上。
阿夜.....
所以说,阿夜的本人格,也就是真夜,到底是怎么了呢?
据咲夜所说的,她已经不在原本的身体里了,但是又是活着?这可能做到吗?精神脱离肉体的活着.....
不可能的,就算是马上进入二十一世纪的现在,关于的人的“灵魂”,也就是脑部活动,这方面的研究也是相当有限,不可能有东西能存储一个人的意识的,就连最先进的计算机也不行。
所以说,打一开始,认真思考精神病人的话就是错误的吗....或许,是真夜这个人格沉睡到了更深的,不会上浮的地方?
唉,这事先放一边吧,虽说四下无人,但把车子在大马路中间停这么久始终是不好。
我将咲夜的旅行箱拎起,高度直达腰部的金属制箱子出乎意料的重,里面貌似没有放衣物这种柔软的东西,摇晃起来会发出可疑的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。
不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。
没有多想,我把箱子塞入后备箱,稍微缓了缓,才重新坐回驾驶座。
在我身边的咲夜明显是对仪表盘是的按钮感兴趣,但或许是处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,她只是移动的视线去观察按钮上的图案,本身却坐着一动不动。
“阿纪,这是阿纪的家吗?”
“家?不,不是的,这是交通工具,嗯.....是让人可以用相同的时间到达更远地方的工具。”
很明显是没有听懂,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疑惑。
可以看出,咲夜明显是不熟悉我们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东西,不过,居然连车都没见过......这未免也太夸张了。
“阿夜你,这几年都在什么地方,可以方便说说看吗?”
发动车子,我轻踩油门,四周的景物开始缓慢后退。
“嗯.......阿纪的话,没有问题,大姐可是再三嘱咐我不能给陌生人说呢。”
她抱着膝盖,蜷缩在副驾驶位上,有些忧郁的啃着自己的指甲。
“我.....我是诞生在医院里的,现如今已经有两三年了吧,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从医院里跑出来,啊,不只是我,我的二姐和三姐也与我情况类似,不过她们比我都早出生,所以说对外面的了解也是大于我,至于大姐......曾经听她说起过外面,应该是出去过吧?”
“医院吗?嗯.....能说说是什么医院吗?另外,能说说是怎么逃出来的吗?”
咲夜呆了一下,然后有些苦恼的摇摇头。
“我也不知道医院的名字,不过四处的瓷砖都是白色,到处都充斥着消毒水味,至于出来......我们是趁夜逃出来的,那里的守备森严,就连二姐也是费了很大功夫呢......”
这不是等于和没说一样吗?
似乎是读出了我的心态,咲夜歪了歪头。
“难道说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地方吗?”
咲夜一脸讶异,似乎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吧?不过,我也不是不能理解,对于重度被害妄想症患者而言,能正常的生活就已经是竭尽心力了。
看来,有机会的话,我得问问他其他的几个人格才行。
“对了,话说回来阿夜,你是怎么认识我的,照你的出生时间来看,应该不会听说我这个名字才对吧?是你的哪位人格告诉你的吗?”
“?”
咲夜有些不解歪歪头。
“阿纪你在说什么呀,没有人告诉我,我不是打一开始就认得你吗?姐姐们也是这样,我们就是为了见你才从医院跑出来的呀。”
理所当然的回复,仿佛奇怪的是我而不是她,咲夜有些不解眨了眨眼。
我一瞬间有些混乱。
“诶,不是......那,为什么呢?为什么一开始就认识我?”
“唔......不知道诶,不过我就是知道,我一诞生就知道我回来见你,就仿佛.....命中注定?”
咲夜第一次露出了坚定的表情,这一思想似乎是根深蒂固的刻在她的脑子里的,虽说这在我看来是完全逻辑不通。
循序渐进吧,如果说这套理论是伴他诞生就形成的三观的话,那绝不是我用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的。
汽车驶出了那一段无人路段,我把方向盘打向大路,渐渐能看见一些车和行人了,不过或许是接近外环了,数目也不怎么多。
身边的咲夜情绪忽然是有些激动起来,她垂下视线,把头埋在膝盖中间,似乎忍耐着什么似的紧咬嘴唇。
“阿纪,能.....能快一些吗?那些,外面那些人一直在看我们,他们口袋里应该有枪,这个距离我们根本避不开,如果,如果.......”
她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,语气仿佛都有一抹绝望,让人莫名的心疼。
这些年,她在那个医院里都经历了什么啊。
“冷静,咲夜你冷静一下,深呼吸.....他们看我们,是因为车子的保险杠凹进去了一大块,没有人带枪,更不会有人冲着我们射击的,我在这呢,放心下来,好吗?”
她点点头,忍着眼泪,脸色明显的有些发白。
我不知道咲夜在那家医院经历了什么,不过我能确定的是,正是那段经历,让她的性格变成了这么一副样子。
与其他的病症不同,被害妄想症很少有天生的,大多都是后天形成的,一般来说是不会伴随精神分裂而产生的并发症。
或许.....我该找我那位警察同学去调查?
不过,此时我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,之前在对话中咲夜多少有透露的那一段讯息。
“你说,有人用枪攻击你们?能讲讲看吗?”
“嗯,是真的.....那是我们刚刚逃到这个城市的时候,那时候操纵身体的还是大姐,似乎是偷听到了一些人的谈话内容吧,我们一连几天都在被人追杀,直到前几天才甩掉追兵,不过也是那一段时间,主司战斗的三姐和大姐都依次陷入沉睡,哦对了,二姐是在逃出医院后就睡着了的,所以.....现在就只剩下我了......”
我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不好的预感,皱眉思考一阵后,我再次提问。
“你们,是不是惹着黑社会的人了?”
“嗯....我不清楚呢,不过大姐说不是,那些人的装束和谈话内容都不像。”
似乎是要花时间来组织语言,咲夜有些困扰的思索着,手指捏着衣角。
“按大姐的原话是,他们是一群宗教疯子,似乎是在讨论什么恐怖袭击事件?我们当时就是因为听的太入迷了才会被发现的。”
或许当真是相当恐怖的回忆吧,咲夜抱着肩,有些不自觉的抖了两下。
“然后甩开他们后我才发现,街上所有人都不怀好意的在看着我,就像刚刚那样,他们一定是那些恐怖分子的眼线。”
咲夜的情绪又有一些激动,她阐述事实似的,用一种肯定的口吻说着。
不过....总让人觉得半真半假?
不,对于她来说,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事实吧?从一个被害妄想症患者的角度,陌生人投来的视线确实容易被会错意。
但——貌似是有一个不可忽视的部分?
宗教疯子,恐怖袭击。
这一组词很轻易就让我联想到上个星期发生的一件大事。
「东京地铁站被沙林毒气袭击,造成上百人死亡,千人以上受伤,至少五千人被波及,是二十世纪末所发生的性质最为恶劣的恐怖袭击事件。」
莫非......不,不可能吧。
哪有这么巧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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